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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塑系六工作室师生参与修复佛教造像侧记
发布日期:2014-09-22来源:雕塑系

雕塑系六工作室师生参与修复佛教造像

缘起:雕塑与考古的跨学科合作
  2014年6月,经人文学院贺西林老师推荐,雕塑系张伟老师和杨靖老师受邀带领第六工作室全体师生参观了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的文物修复实验室,并与社科院考古专家兼辽上京考古工作队领队董新林教授一起共同决定组织跨学科考古修复合作,充分利用雕塑系第六工作室在中国传统造像研究中的造型实践优势,协助参与对辽上京西山坡佛寺遗址出土的泥塑造像碎片进行拼接修复工作。
  此次要修复的对象,是由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的辽上京考古工作队经过一年的实地考古发掘后,在位于辽上京西山坡佛寺遗址3组较大型建筑基址中出土的大量泥塑佛教罗汉造像碎片,这次发掘是“2012年全国十大考古发现”之一。由于年代久远,而且造像受到过不同程度的火烧、倒塌灾害影响,致使这批泥塑造像粉化破碎、遗失严重,碎片数以万计,而这就对造像的修复工作造成非常大的难度。

修复:传统泥塑课程中学到的是门大学问
  经过两位老师和董新林教授的反复考证,明确了造像工艺系采用中国传统泥塑制作方法,造像中“立骨”也就是木架存在痕迹明显,铁钉作为连接固定木架的材料也多次出现,由于受过火烧之后,泥塑中的木架、大泥中的稻草麦秸皆化为灰烬,只在泥上留下痕迹,使原本的实心泥塑成为半空心状,而造像外部的细泥部分也被烧结,形成不同程度的类砖、类陶的质地。由于其为出土文物,被掩埋地下之后时至今日才展露在世人面前,所以这些造像千百年来并未被后世所重装,保留辽代原有风貌弥足珍贵。
  按照 “最小干预性、可逆性和可识别性”的三个修复原则,雕塑系学生们充分利用在第六工作室已进行数年的传统泥塑课程实践中掌握的知识,同时在考古所专业人员的指导下,大家制定了非常详细的修复方案。传统雕塑本属学习范畴之内,但换了一种工作环境,性质也相应有所改变。同学们不能再单纯地以雕塑地眼光去看待这些泥塑,更要以科学的角度,严谨的态度去面对,制作变成了修复,雕塑变成了文物,所以这个任务对同学们变得既熟悉又陌生,也更具挑战性。
  在修复过程中,大家除了要遵循客观,以照片和碎片的边缘为准外,还应主动对文物本身形体在空间中还原。 既要根据原本存在的碎片边缘间的联系去“拼”, 还要根据碎块本身的形体特征,纹理走向,颜色判断其空间内的位置然后去“放”,这样即使没有边缘吻合的相邻碎片也能有据可依。有很多“不明来历”的碎片更是需要经验去判断, 根据以往所见加之一些制式规律来推测它可能是什么,可能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在什么位置。当然,之前在课堂上学到的传统泥塑的制作方法与流程也在其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很多碎片的表层状态都不一样,有的带颜色,有的是裸色,有的平滑紧致,有的凹凸不平带有肌理,即使已经确信无疑的能够拼在一起的相邻碎片,其颜色居然也大相径庭。这些问题经过制作方法与流程的分析也都能在某种程度得到解释。

张伟老师和杨靖老师指导修复工作

克难:现代数字技术与传统技法经验齐上阵
  在所有的任务里,最艰巨的要数 LSJ- 身 4 的修复了,它是目前已出土的里面个头最大,重量最大,碎片最全,最受关注,同样也是最不允许出错的一个。为了能更好的观察,同学们用制作传统泥塑木构架的经验就地取材为其量身打造了一款可旋转支架,以便拼接修复,和日后的拍照绘图。在修复过程中,大家平日里使用的雕塑泥也派上了大用场,由于头部自重大,而且与颈部间隙大,只能悬空连接固定,这时可塑性、干湿度、软硬度都适中的雕塑泥也就自然成了不二之选。修补结束,拍完照片,接下来就是绘图工作了。以往工作人员都是拍照,然后用电脑绘图勾勒,而同学们觉得电脑再好,出来的线条也没有手绘的变化丰富自然真实。于是取两者的优势,先拍照打印出来,再用硫酸纸蒙在图片上,最后手绘拷贝图片。

成果:造型的“手艺”更需要科学的精神
  暑假两个月一晃即过,第六工作室先后整理修复造像计4身,罗汉头像计8尊,得到了社科院老师们的高度表扬和肯定。大家回想这段时间的工作,不仅是自己所学的一次很好的实践应用,更是一次很好的学习机会。
  “我们所得到的不只是对新环境,新工作的了解,方法和材料的使用技能,最重要的是对待科学,对待学问时的一份严肃和认真,这一点会使我们终身受用。”同学们总结说。
 
 雕塑系 李立钊 刘䶮 刘梦婷/文图
宣传部 徐新立/编
2014年 9月 6日